罗源湾
2006-08-13 15:54:22| 分类：
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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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过关于海湾的描写，宁静的祥和的，我想象不出来那究竟是个什么模样。 很偶然的踏上了罗源湾的路途，目的是品尝海鲜。我一任自己的想象，给儿子装备了望远镜，还带了干净衣服、浴巾，以为海嘛，至少可以近距离地接触，不受拘束地亲近。两个小时的路程里充满了对海的渴望，几个人说说笑笑，心，跟着车轮一块飞奔，一如出了笼的小鸟。
站在罗源湾面前，终于明了湾这个字的具体意思，就是水打了个弯，海在远处，天的尽头，海湾在眼前，平静不起皱褶。如果用莽撞少年来形容我从前见过的海，那这个海湾就只能是暮年长者了。整个湾区都是养殖的场所，深浅不一的飘浮物将海湾分割成碎片，碧蓝的海水之下，是令我们这些食客趋之若鹜的时令海鲜。
临近岸边，渔排抵肩相连，形成座座海上食府。木板连成片，搭建在海面上，在风里隐约的起伏。倘若有船只经过，幅度会很明显，有坐在船上的错觉，让人有些晕眩。风很大，站在阴影里，便在是正午时分亦能感觉到风的清凉，与凉蓬外的艳阳反差甚大。一直蛮喜欢木本色的，干净单纯，那些搭在渔排上的小木屋让人分外注目。我们就是在那样回荡着木头清香的小屋里进餐。
几乎叫不完整那些贝类的名字，幸好还拥有下手与入口的本能。我们一遍又一遍抓了侍应生询问，从名字到生长环境，好奇如无知的顽童。想着这些东西都是顺手从我们身边的海湾里提起来的，会有一些亲切感，与海的距离似乎还远，与海洋生物的距离一下却被拉近。在稍显腥味的空气里，把玩那些新鲜玩意儿的兴致浓厚过进食本身，视线里随时闯入的海水蓝，赋予我们感觉上的清爽，仿佛那《海上花》：是这般温柔的你，给我一个梦乡……
如果说海湾给我所有的感觉都是诗意与惬意，那么归途中夫给我的感觉就只能用紧张与担忧来形容了。应该是在踏上车的第一时间里，夫就产生了要驾车的欲望，我们一直反对，甚至叫嚣着如果他开车我们就集体跑步去，但在回程中，我们的反对无效。搂着儿子，告诉他在能够制止的前提下就尽力制止，在事情已经发生的时候就选择支持罢。我们每个人都开始扭转脑袋相当于他的镜子，酒足饭饱之后的倦意荡然无存，便是在高速公路上也敏锐地感受着车速的提升，宁可在八十的时速里看着身边的车如风掠过。手心里全是汗，肌肉也在紧绷着，时间格外漫长，生平第一次不再是观山望水改为盯路看车。辛苦，是我们首次享受夫的驾驶技术唯一的体会。
柔美的海湾，亢奋的归途，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伴随着阳光毫无保留地呈现，罗源湾之行，夫向往是驾车的乐趣，我们向往的是与海的亲近，道不同。此刻再回味昨日的情形，那紧张与担忧倒显得遥远，那海湾的恬静正悠然而至，送来一抹清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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