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姻
这次回小城,听到最多的是离婚。或许我们是真的在进步了,都懂得追求真正的幸福了,都参透了舍得二字了。
同事感叹离婚容易结婚难。其实就是相爱容易相守难。爱得容易,没有责任没有义务,所以迟迟不肯走进婚姻。相守太难,总以为希望会在打破以后,新的排列组合会是一个美好,于是,为了那个可能的得去舍。
这世上得与失是没有太过明确的划分,更何况青春与情感是无法用得失来评定的,所以,不应该轻易说悔。
眷侣
夫说琳是我的朋友中最美好的女子。一在于她的外貌,二在于她的脾性。
琳的先生说不想品尝子欲孝而亲不待的悲哀,所以父母在不远游,所以一路上在众多的选择面前他执着的选择弃权。如果说现实社会是个充斥着各色欲望的大染缸,他无疑是那件永远白色的长衫。而琳,就那么淡淡的笑柔柔的陪着......
我们总在为所谓的目标寻找各等理由,冠之以追求二字。而事实上,我们,都不如这一对对人世的看透,都不如他们懂得。
扫墓
清明在成为公众假期后空前的拥挤了起来,那原本飘荡在雨丝里的淡淡哀伤,远走了。
许是气候的缘故,去往墓地的路边没有野草莓,山边也没有映山红,甚至连自由市场里正热卖的蕨菜和春笋都没见到影子。仿佛这里的春,迟到了。只有雨水依旧,却不是往年的绵延,竟似了夏的急不可待,倒也与清明的热闹相配。
于我而言,清明之行的意义,只是想抹去介意的那人的失落。
打工
超是夫唯一的外甥,是已经过世13年的二姐留在世上的唯一牵挂。
超在福州读大专。利用课余时间打工。可以说是积累经验,也可以说是为了补贴生活费。扫墓那天的午餐从酒店出来,超拍我的肩问可有暑期工机会推荐,我们慢慢走在众人身后。回福州那天,婆家一窝人簇拥着我们三口往车站,超一个人拎着包走来。大姑悄声:如果妈妈在哪里会让他一个人走。
我蛮欣赏超的成长,虽然他为之付出了许多,这些付出会成为他后来最珍贵的沉淀。
丢失
16年前结婚时,琳送了我一辆自行车,在那个年代已属厚重的礼物。
那辆车是当时最好也最贵的女式车,陪在我身边16年,依然保持了如琳那样不随岁月改变的外表与脾性。先是我在小城骑,然后搬到公司这边的来骑,再然后搬回福州供夫接送畅。那夜与琳他们把盏分别后,半是酒意半是清醒的夫搂着我撑了伞走在雨中,忽然顿足:忘记告诉琳,她送我们的自行车被偷了。
我们丢失了琳的礼物,丢失了岁月的见证,丢失了老朋友......
结伴
自从离开小城,一家三口一起回去的,只有两次。一次是去年暑假,一次是这个清明。
这两次,都扯上了帆一家人结伴同行。为着旅途不寂寞,为着免费谈心,为着创造机会凑在一起。出发的那天早上,畅因了补课的事跟我们继续发脾气,帆跟他谈了很久。我摸着虫虫柔软头发,心里默念:有着一头柔软黑发的人也必定有着一颗柔软的心。
一生中会遇见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,能有一个与你不同血缘不同家庭的人结伴同行,又应该是怎样的快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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