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蒙牛>出了一款冰棍,叫“老冰棍”,象极了小时候吃的那种硬冰棍。畅忽然喜欢上这款的口味,每每品着冰棍就要去回想他的小时候。
他的小时候里,是有人推着车在小区里叫卖“批发冰棍”,有一种冰棍的口感与这一款极相似。以至于他尝这款冰棍第一口后就嚷嚷着:就是这味道!他说听到有人卖冰棍时,我总会问他:要吃冰不?然后伸出头去叫人家等着,再牵着他下楼,让他在那些泡沫箱里翻找自己的喜欢。后来这一句问话也成为我们之间的习惯用语,不管是从冰箱里翻冰吃,还是在西餐和自助餐上,我们都会冲着对方来上一句:要吃冰不?我们会选择不同品种的冰棍,你吃我的一口,我尝你的一口,坐在小城里那让人怀念不已的家的木地板上,安安静静的相守。畅用一种无限怀念无限追忆的语调感叹:那时候你对我多好呀。这“老冰棍”于畅的记忆而言,已经上升为记忆里母亲的爱了。
这款冰棍的味道也曾在我的记忆里。我小时候,卖冰棍的是背着木头箱走,走家串户的叫卖。一到暑假,时常会有学生去帮着家人卖冰棍。我还记得听到叫卖声冲出屋子时,看到自己同班同学的尴尬。那时候牛奶冰棍要比果味的贵一些,我就偏要挑着牛奶的吃,说来也不过是解馋,却生生的把自己宠得到现在只吃冰激凌类的,象“老冰棍”这种硬冰棍,还是不能喜欢。冰棍吃完了,棍子会洗干净收藏起来,积到几十根,就拿来玩一种游戏:一把的棍子洒开,再拿一根棍子去挑那些四下里搭着的棍子,以不触动它却又让它从群体里分离出来为胜,是两个人一起玩的,看最后谁取到手里的棍子多谁就是赢家。没人陪我玩时,我就自己在小屋里撒着玩,后来学习退步惹恼了父亲,他把我的收藏一把抓了去直接扔灶里烧成灰了。
我对人生的第一个设想,就是长大后去卖冰棍。当时的想法是,卖冰棍不但可以到处溜达还可以随时吃上冰棍。在那个还不知道冰箱为何物的年代,在那个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得起冰棍的时段,这个愿望应该是有很普及的共通性,至少在我报出自己理想的时候,获得了相当广泛的拥护。当然这个愿望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羞于在众人面前启口,一个想卖冰棍的女生,没出息不说还有馋的嫌疑。可我宁愿记得这个理想,因为它单纯得那样直接,那样不作修饰的直奔了目标。
在小城里,迷恋上“和路雪”的口感,每每不辞辛劳从城市的一端跑到另一端去唯一的那家批发店里买“和路雪”,都会被夫抱怨。他一直认定我在矫情,认定我是因了价格而喜欢上了“和路雪”。我跟他谈论过数次这个话题,我不习惯其他品牌的冰,它们太甜太腻。可是夫从来没有认同过,于他而言,只要是冰都是一个味道。我已经懒得和他分辩,他说他的,我吃我的。我的第一个网名,就是“和路雪”,在新浪溜达的时候,如果人问我“和路雪”是啥意思,我就不搭理;如果人知道“和路雪”,我就理会人的搭讪。这些,都已经过去许多许多年了,小城现在随处都可以买到“和路雪”,我也早已不再使用那个网名,离新浪也象是上个世纪的遇见了。
“老冰棍”的外包装上是这样写道:难忘的是那一声声引逗馋虫的吆喝;难忘的是紧握着手里的零钱奔出家门;难忘的是手中举着沉甸甸的满足;难忘的是舌尖嘴角那意犹未尽的甜蜜......一款冰棍勾引出我们这样多的怀念......儿时的那棵油桐树,不知今夜可以入梦?树下可还有稚嫩的我,小心的舔着手中的冰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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