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被称为“家”的群里,有一个名字和头像再也不会有变化,再也不会跟我们抢红包,再也不会发送任何消息。从此后,他只在我们的记忆里存在,在我们偶尔想起偶尔谈起的时候。那个群里的名字和头像在时间里,会越来越多的不再有变化,就那么静静的伫在那儿,再也不参与到我们的喜怒哀乐中,直到全部的名字和头像都变成彻底的符号,那个“家”就此散去。忽然就怕了,不想掉泪,就是心尖的位置抽痛着,不能停止。
结束了所有的忙碌,依然一早就醒转,并没有想着什么,只是轻易就醒了,啥事也不想做,在家里巡视了若干圈觉得有些累。做了面疙瘩,等到出锅,突如其来的饥饿感让我等不及晨练的夫回来就自己先开吃,把肚子撑满,终于收获了些踏实。再审视屋子,发现老姐表妹住过的两个房间铺的盖的都要收拾,房间也要打扫,一堆衣服得先开洗,表妹带来了田螺要给冷晕了得赶快处理,要买的衣服还没去看。
那天,收拾完他住了两个月的病房,在将要出门的时候,我回头,那个他坐到生命最后一秒的沙发上空荡荡的,房间也空荡荡,我楞了,片刻的恍惚。似乎时光在那刻倒转,不管他是健康的还是不健康的,都还坐在那里努力的微笑着,清晰得像这一切都只是个梦。那个画面就那么凝固到我的记忆里,在这些天中反复出现。不曾对他说过什么,忙碌之后终于放松:未负所托!
总觉得自己还年轻,却在一张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上数得出岁月的印记,时间哪里允我再做小儿女状,老老实实的把袖子卷起长发束拢,做中流砥柱去。我在一次次这样的经历中成长,也在这样的成长里一点一点失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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